祭死去的‘灰灰’

今天，你走了，走得很不甘，走的很痛苦，最起碼我是這樣理解的。因為在我看來沒有什么能比母親失去孩子更殘酷的事情。

站在窗戶邊，遠遠的看著你一步步的走進死神的懷抱，我無能為力，我走出家門，蹲在你身邊注視著你，因為我想陪你走完生命最后一刻，我想讓你知道，你不孤單，有人在乎你，有人為你的離去而垂淚，盡管你可能不懂這么多的感情，但我依然固執(zhí)的相信，你能感受到我為你祈福，就那樣看著你，看著你艱難的呼吸，看著你奮力的想要抬頭看一眼我，但已是徒然。我發(fā)現(xiàn)我錯了，我不該在你生命的氣息殆盡的時候呼喚你的名字，那會讓你走得更遺憾，更不心甘，更不舍。看得出，聽到我的呼喊，你的耳朵動了動，僅僅是耳朵。這一刻，我只希望你能快點步入天堂，少受一點折磨。

四年前你作為不速之客來到我的家中，長得不乖還那么臟，人們說街道不適合養(yǎng)狗，想趕你走，你這只賴皮，還賴上了，沒辦法，就任由你留下了，從此作為家中的一個成員，或許是知道你的身份，或許是怕人又趕你走，你每天都恪盡職守，看家護院，充分展現(xiàn)你的價值，慢慢的我們都習慣了你的存在，每次回家，你總是第一個沖上來，蹭在人的腳下，滾來滾去，好不熱情，你是那么聰明，甚至可以分辨車的聲音，老爸的車回來，你也是早早的站在路邊張望，有了你，家里來了陌生人，你也總是第一個發(fā)出信號通知，你還那么有志氣，還能看懂人的臉色，誰把你罵了，他叫你你也不理，晚上讓你出去看門，你就乖乖地出去……就這么一個忠誠，可愛的小家伙，就那樣走了，帶著種種遺憾走了。

它懷著小狗，即將生產(chǎn)，一個意外悄然而至，不知什么原因，讓你無緣無故的跌落地下室，我搞不懂一向聰明的你怎么會犯這么低級的錯誤，難道僅僅是意外嗎？那么掉下去，你怎么會一聲不吭呢？或許一切都在冥冥之中注定了，不然為什么媽媽會偶然去地下室就找到了你，丟失兩天的你，重見天日的你，沒有我想象中的那種喜悅，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憂傷與痛苦，我猜是你因失去了肚子中未出生的孩子而那樣。兩三天時間，你不吃飯，只是偶爾喝點水，都以為過幾天就會好起來，事實且并非如人意。

我相信動物和人一樣也是有感情，有思想的，所以謹以此文獻給死去的狗——“灰灰”，N年后看到此文腦海中依然會浮現(xiàn)它的樣子。

2014.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