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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七

人死后有頭七和七七之說,頭七為死后整整第七天,它會從地府回到人間看望親屬,這為第一個七,家人必須在這一天準備好餐點祭品對著大門擺放,這寓意著讓它吃頓最后的晚餐,當日至親之人不得過于悲痛,這樣往生之人會被思念你是雙眼留戀人間不得投胎轉(zhuǎn)世。

七七則為七個一周為循環(huán),古時候修真之人煉丹常常都說七七四十九天方可煉制丹藥;頭七為一個小循環(huán),七七則是最后一個大循環(huán)這一次家人不必準備太多只需要正常生活吃飯即可,往生者一般都會在地府的望鄉(xiāng)臺凝視親人的一舉一動。

意外

2014年1月24日,今天凌晨我的妻子發(fā)生了意外,我覺得自己非常對不起她,明天她就要火化了。

2014年1月25日,她被火化工推入焚化爐,冰冷的一體燒的噼里啪啦;如果我不讓你開這個車,如果我開這個車你就不會離開我。離開我們剛滿2歲的兒子。

2014年1月26日,我在妻子去世的陰霾中不斷的逃避,多么希望這只是個夢,我愛她勝過愛自己;我把車子賣給了汽車翻新店。

2014年1月27日,我?guī)е鴥鹤尤テ拮拥哪锛姨酵謰?,我在妻子靈堂前說過,一定會照顧好二老的。

2014年1月28日,我今天想好了如果一直從她的陰霾中走不出來的話自己還不如死了算了。

2014年1月29日,媽媽她開始給我張羅找對象的事情。

2014年1月30日,我和媽媽在大年三十的晚上吵了一架,這才剛過頭七,怎么就又談論找對象的事情。

我合上了日記本,雖然整件事才發(fā)生不到一周的時間我卻感覺她已經(jīng)離去幾年,兒子躺在搖籃里打著若有若無的鼾,就像是她媽媽的鼾聲一樣可愛;晴晴,今天是你的頭七,我就在家里給你過最后一個除夕夜。

“晴晴,吃一些我從咱媽家?guī)У娘溩影桑?rdquo;我從廚房端出兩碗餃子,餃子放在桌子上,“這餃子可是你最愛吃的三鮮餃子,我特地從菜市場奶的香菇和蝦肉,豬肉可是我從咱媽那剛殺的豬;鮮著呢!”

說到這里我眼睛濕潤了,我怎么也無法想象,六天前我到底是怎么把亂七八糟的事情打理好的我都忘記了,只記得當初接了一個電話。

“你是王晴的老公嗎?”電話那頭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傳來,這是我老婆的手機怎么會有陌生男人用那個手機打電話給我?

“你是誰?怎么用我老婆的手機打電話給我?”我小聲問到。

本以為電話那頭會說你女人就在我手中,快準備錢給我要不然就撕票,但嗲話那頭并不是這樣說的,“先生,你好;請您做好心理準備!”

“嗯!”我回答道。

“蘇G-18996312這車牌的車子是你的嗎?”電話那頭男人說,我嗯了一聲,“是這樣的,這輛車在123省道發(fā)生車禍,三車相撞追尾,這輛車是第三輛車……”

“那又怎么樣?”我說。

“你老婆在駕駛座,她因為兩車相撞頭被慣性甩向了方向盤,導致面頰骨粉碎性骨折顱內(nèi)淤血當場斃命!”電話那頭的男人說到。

我當時就懵了,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手機再次響起來,“喂……”我感覺自己的腿沒有了,自己的身子不是自己的,自己的整個人都不是自己的了,整個人空嘮嘮的。

“先生,你先不要著急!”

“我能不著急嗎?出這么大事,你說的不都是廢話!”心中沒緣由的就想罵人。

“先生,你抽個空來第二殯儀館認個尸吧?”

“好……”

當晚,我把兒子寄托給住在同小區(qū)的父母照看,自己則打了一輛出租車車徑直駛向第二殯儀館。

一路上我想著到底是什么樣的一種死相,粉碎性骨折因該可以看臉到臉吧?

“先生,到了!”

“謝謝,那什么能不能等我一會!”我從猜測中驚醒才發(fā)覺自己還沒有認尸,“我給你雙倍錢!”

“沒事,我可以等!”司機似乎看出我的難處便很大方的說,我很是難為情。

“你等我半個小時怎么樣?”

“沒問題!”他接過我遞給他的煙。

平復了一下心情,我似乎覺得這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奧,對了我是二婚,我兒子是頭婚李丹丹生的,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什么王晴也會重蹈覆轍呢?

殯儀館的看門人帶我走到停尸房,靠門口的冰箱被火化工打開,“你做好心理準備!”

“沒事,她是我女人我還會怕她不成?”

我死死的盯著火化工的手,她緩緩的額打來黃色的沉尸袋,一抹殷紅的光印在我的眼前,我就見熟悉的身體上頂著一個巨大的獅子頭,除了那一身黑色的隆重晚禮服以及順滑的雙馬尾讓我熟悉之外我完全認不出來這是我的老婆;我眼淚當時就不自覺的下來了。

在那團“獅子頭”一對玻璃珠死死的看著我,已經(jīng)移位了;我仿佛可以看見她在對我笑。

“先生,你沒事吧?”火化工說到,“他是你的老婆嗎?”

“嗯!”我扶著柜門身體不自覺的發(fā)軟,“她可以變回身前的樣子嗎?”眼淚似乎已經(jīng)無法代替我當時的悲傷,我雙腿一軟跪在遺體前。

“先生,沒問題的!”

“多少錢?我都愿意出!”我掏出錢包,“多少錢?我都出,刷卡還是現(xiàn)金?”

“先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班了,既然你認定這是你老婆那么你先去交阻礙交通的罰單,等交完了一起解決!”如今殯儀館已經(jīng)和交通、公安部聯(lián)合了,一些無人認領(lǐng)的受害者遺體都放在殯儀館,他們也能彼此受益。

我出了殯儀館,立馬打電話給我的父母,他們無不驚訝,他們說:“不會這么巧吧?”

“我也不知道,這都過去一年了!”我掛了電話,“師傅,多謝了,光明小區(qū)!”

起二天我把兒子送給父母看管,交了2800元罰單,然后打車去殯儀館付了遺體整容的錢,這才通知了王晴的父母不想讓他們老兩口看見自己女人惡心恐怖的一面。

后事安排的竟然有序,父母一直幫助我安排后事的一些工作,一切都打理的僅僅有條。

遺體道別,哀樂在空曠的告別大廳里顯得非常隆重,我有一次眼角沾濕;她穿上了我給她買的白色晚禮服,這是她最愛穿的一件衣服;她的面容被石蠟定型雖然沒有以前那么漂亮。但不至于昨天夜里那么揪心。

親戚們都面露悲哀,幾個朋友則很盡責的幫著我接送親戚,只不過他們剛剛停下來休息就被領(lǐng)導叫去有事情要處理,只有少強還有時間呆在我身邊安慰我。

“徐少強,你……如果有事情的話大哥我不攔你,去忙吧?”我看著王晴細聲說道。

“沒事,等一會嫂子火化了再說吧?”少強遞給我煙,我沒接,“怎么了?”

“我都抽兩包了,喉嚨疼,為什么這種事情又發(fā)生在我的身上;老天我到底做了什么?”嗓子很痛再怎么痛也不能覆蓋住自己的心痛。

淚水糊住了眼珠,在恍惚間,我看見張倩頭很扭曲的轉(zhuǎn)過來,石蠟做的臉脫落露出了殷紅的血肉,她都懂了兩下噌的一下坐了起來,緩緩的下地朝我朝我走來,我知道我因為悲傷過度產(chǎn)生幻覺了,因為我自己就是一名心理醫(yī)生。

2014年1月31日,今天是大年初一,昨天我給王晴做了一份餃子,她吃的很香,我在夢中夢見她貪婪的吃相了;也夢到她被火化時候的場面,早上起來我衣服都濕了;今晚我打算出去和少強喝點酒,就這樣了,他打電話催我了。

“濤哥,你不舒服就不要進去了吧?”少強看我剛才發(fā)呆時候的猙獰的表情,而擔心我觀看火化會不會引發(fā)心臟病。

“沒事的,我這個見多了!”我吃了一顆鎮(zhèn)定藥,這藥我都扔了一年了,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會再把它找出來。

“那就好!”

焚化車間熱浪不斷襲來,本來浮腫的眼珠被熱浪吹的干燥了些許。

王晴被推入焚化爐“嗡”的一下就消失在火海中,火光掩蓋住她的身體,“不……”我耳朵聽見尖叫聲連連,“她沒死,你們快點滅火!”

“嫂子已經(jīng)死了!”

“劉波濤,王晴她已經(jīng)去世了你不要讓她留戀你們之間女的感情,這樣她是不能投胎的。”王晴的媽媽抱住我的腰說到。

“快滅火……”我多么希望這一切都是夢啊。

闖入我的生活

“啊……呼呼……”果然是一場夢,我坐騎身邊看向床邊睡覺的地方。

是空的……

墻角的地方擺放著一個黑色的相框,里面的王晴笑的是那么的燦爛可是她已經(jīng)失去了色彩;再也見不到她的笑容了;“咳咳……”因為后事忙的我最近有些上火。

“媽媽……媽媽……”兒子不知什么時候醒了,坐在搖籃里眼淚汪汪的看著我,“我要媽媽……”

“豆豆乖,媽媽上班了!”

我拍著他后背,他每哭泣一聲似乎都在我的心中捅上捅了兩刀,血肉模糊暴露在空氣中;他感覺到了我的話,不哭了,我哄了一會他就睡著了。

夜還長著了,估摸著我已經(jīng)不能再睡回籠覺了,便走向客廳,孩子我?guī)Р粍恿舜蛩闼徒o前妻的父母寄養(yǎng)幾天,畢竟我太累了需要休息,不管我是再怎么優(yōu)秀的心理醫(yī)生都無法撫平自己心中的傷痛,我盡量把自己的心中的不愉快不好的回憶封存。

上午九點,媽把豆豆接走了,“你……”她也不知道自己因該怎么說,“劉波濤你好好休息吧,王晴去世了,我……會把豆豆照顧好的,那我走了!”

我把媽送走后坐在黑白照片前發(fā)呆,腦袋中沒有緣由的浮現(xiàn)出當初買車的場景:

“波濤,這車子真好看,沒想到你會為了我花這么多錢買這量轎車,我果然沒有找錯人!”王晴雙手摟過我的脖子親了我一口。

“那是,誰叫你眼睛水靈看上我呢?如果是別人天知道我會不會買給你呢?”我放下她的膀子說到,“不就是買輛轎車看你喜歡的嘴都合不攏了吧?!”

“那是,這是為我買的,為我花的錢,花多少錢我都覺得珍貴哦!”她坐在車前蓋上對我說,“我就算是死在這車子里我也會覺得幸福,只要你對我那么好,一定不會讓我死在車子里的!”

“你說的是什么話啊,大好日子的!”我說。

……

“死在車里!”我身后不斷有冷汗冒出,“死在車子里……”

“叮叮?!?rdquo;身后手機瞬間響了,嚇了我一跳。

“喂,濤哥咱們?nèi)ズ纫槐。?rdquo;

原來是少強,“怎么了,今天不太舒服,要不找其他人喝吧?”我說。

“別介,咱們也好久沒喝酒了;可以嗎?正好放放假休休身體!”他說。

“我下午還要去給學生上課!”我除了是本市人名醫(yī)院的醫(yī)生之外我還是一名教師,專門幫同學解決心理問題的。

“這樣吧,那么我晚上找你,具體時間我定,到時候打電話給你,我知道嫂子……我會打電話給你的!”少強他欲言又止,不過我猜出他想說什么了,隨便聊了幾句之后邊掛了電話。

前面導致追尾的車是公家的車,他們愿意賠給我100萬,但是給我這些錢又不會把王晴買回來;我把得到了的錢打給了王晴的父母;看著這張匯款單總覺得是自己賣了她似的。

上了兩節(jié)課疲憊的回家睡了個腳都頓時清醒很多,我把匯款單燒了,燕不看為凈。

洗漱完我拿出日記,寫下了一句話后便接了少強的電話,他正在樓下等我。

我晚上出門的時候沒有關(guān)燈的習慣,今天也是,在坐進轎車的時候很隨意的朝著我家的陽臺處望去,玻璃鏡子前出現(xiàn)了一黑一白兩個人影,嚇得我一個哆嗦。

“怎么了?”他從座位里拿出一瓶酒,“來先漱漱口,壓壓驚!”

“沒事!”

我接過小瓶啤酒一飲而盡,“我?guī)闳ヒ粋€好玩的地方!”他開著車揚長而去。

2014年2月1日,前天夜里少強帶我去聚會,正沒想到我居然找到了自己的歸宿,她不計較我的婚史,就像王晴一樣,我覺得自己一定是走桃花運了!

我當是并不知道自己所撞的并不是桃花運,而是桃花劫。

車子在一家很氣派的大酒店前面停下來了,“我之前幫你報名了,我主要是怕你太孤單了;哥你你從小就是有事憋著!”

“呵呵,真不愧是和我流一脈血的人!”我和他擁抱在一起,這個男人是和我同母異父生的孩子,其實起初我還不知道自己不是爸爸親生的,直至成人禮的時候父親和母親才告訴我,我并不排斥因為爸爸他帶我就像是親兒子一樣。

“哪里又說見外的話了,咱們進去吧!”

進了大廳,里面貼上了“金玫瑰單身解脫相親會”的橫幅,大廳擺放了各式各樣的食物供在場的所有俊男美女挑選。

“你好,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

“我也覺得你眼熟!”

“快看,那不是傳單上印的那個最帥的帥哥嘛,再不去就被人搶走了。”

在場的單身男女竭盡全力想把自己推銷出去,甚至不遺余力向個個類型的異性投懷送包,好像自己是多么糟糠似的。

我很自卑,一直坐在餐桌旁不說話,看著形形色色的的人,“為什么不去帶個嫂子來?。?rdquo;

“王晴頭七才過去怎么可以做對她背叛的事情呢?”我說道,突然我眼前一亮,迷亂的眼神被一個女人吸引住了。

“哥,你怎么了?”他見我發(fā)呆伸出手在我眼前揮了揮,“喂?”

“等下!”我趕忙把他的手打下來。

我起身跑到前面穿著粉紅色禮服的女人身前,“你好!”

她是那樣的高傲,和我一樣,她不和那些男人說話,只是駐足觀看,他比我要大膽,站在人群中煞是顯眼;而我只會埋在陰霾處,等著肉食者們捕食。

“你好!”她唇彩彰顯她的知性,淡淡的笑沁人心脾。

“看見你很眼熟,可……我就是想不起來了!”我費力的撓著頭。

“這種打招呼的方式似乎不適合你用??!”她笑了笑,“你連我都不記得了,我是張醫(yī)生?。?rdquo;

我一拍腦袋,怪不得覺得眼熟原來她是張醫(yī)生啊,這裝扮真的是煥然一新。

“誒呀,你看我的記性,不過你這打扮真的讓人想不起來本尊的面容。”我突然記起來,“你沒帶眼鏡啊,怪不得我想半天想不出記不得你的理由嘞!”

“你穿西裝也和平時不一樣!”她拿出手機說,“你來相親我要打電話給嫂子!”

她這一動作頓時把我心提上了嗓子眼,“別~”

她已經(jīng)打了電話,張醫(yī)生以前經(jīng)常來我家做客,并不是因為我和她有多熟而是她曾經(jīng)在公車上陰差陽錯把我爸從死亡的邊緣救過來,所以就認識了,也真是緣分這東西作怪,沒想到他居然是我們醫(yī)院的醫(yī)生;因為是會考的關(guān)系她有一段時間沒有來來我家,所以她不知道王晴出車禍的消息。

“喂,嫂子……”她對著聽筒說到,“劉哥他居然相親誒,你說他當不當株?”

我頓時感覺心就要提到嗓子眼了,身體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

“當豬啊……誒……劉哥,沒事吧?我只是開玩笑的……”她滿心懺悔的看著我,也不顧裙底是否遮蓋住下面。

“你……怎么說你,王晴她上個星期一出車禍去世了!”心中的大石頭嗡的一下重重的砸在了身上。

那天我喝了很多酒,只記得少強和我說幾句話之后就走了,然后我就和一個如夢似幻女人喝酒,她和我很投緣,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沒有意識了。

一縷陽光從窗外射進屋中,我被這刺眼的陽光照的照的機靈了一下,同時就感覺半個身子一麻,一只手中傳來了無法言喻的觸感;我伸出左手扣去左眼的眼屎低下頭朝著觸感方向看去。

“啊……”在我身旁有一個全身赤條條的女人,“張醫(yī)生?”

女人從被窩里鉆出半個身子,“你醒了?”

“我……”我完全記不得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了,只是隱隱約約在床上散落的男士內(nèi)褲、黑色絲襪、女士內(nèi)衣和粉紅色禮服中尋找到一絲答案,我用掌根揉著生疼的腦袋。

“抱歉,是我不好是我提出的……”她紅著臉看著我,那是張害羞的臉,她不好意思的背著身子,用手很隨意的抓住被子上她自己的內(nèi)衣,趕忙把禮服穿上。

“我記不得了,你怎么會和我在這里?”我整理思緒好不容易想出了這個問題。

“幫我把拉鏈拉起來好嗎?”她背過身子后背雪白的肉淡淡的露在敞開的拉鏈中,我很熟練的把它拉了起來,熟練的就像昨晚輕易的把它拉下來一樣,“昨晚你喝多了酒,我想把你撂在外面也不是個事情,所以我就給你開了個房間!”張醫(yī)生從手提包中拿出黑色的眼睛掛在鼻梁上。

我聽不進去了,我也不想知道是什么原因,或許真的是男人們管用的理由“精蟲上腦”吧?

我們兩個人彼此道了歉,彼此的道歉似乎都不算誠懇。

“這件事我是不會說出去的!”她紅著臉背對著我說,“對你的名聲不好……”

她上了出租車,“張醫(yī)生,你的包!”

“我叫張娜!”她奪過手包關(guān)上了門,“師傅霞光小區(qū)!”

我把筆記本合上,感覺自己煥然一新;我并不花心,因為我愛她不想讓她看到我孤獨的樣子,“你如果可以預見我會變成這樣,你會同意我這么做嗎?”

閃婚

張娜是我們醫(yī)院的一名普外科醫(yī)生,自從那次意外的邂逅以后我們見見熟路起來,自習算來再過幾天就算將近整整三個月的時間了,我和她已經(jīng)認識那么久了啊,可是連住址的不知道,“霞光小區(qū)嘛!”

我從書桌中拿出筆記本:

2014年2月10日,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王晴你的緣故張娜她總是躲避著我,我永遠無法忘記那他當天晚上的一舉一動,我決定要再次戀愛,我明天就要去抓住這一刻幸福。

王晴還有李丹丹你們會祝福我嗎?還有李丹丹你在那邊過得好嗎和王晴見過面嗎?你們要好好相處;我給王晴上完香后躺在床上,身體因為最近工作疲勞的緣故,躺在床上瞬間就睡著了。

這是一個夢,是一個很高清的夢,仿佛是用超高清的攝像頭拍攝的場景。

急促的雨水急促的往擋風玻璃上打著,啪嗒啪嗒,撥動著凌亂的旋律,雨水在車大燈的照耀下就像是瀑布一般,我甚至可以放慢速度,雨水就像是墜子一樣往公路的地上雜。

“我這是在哪里?”我問。

開車的人沒有支聲,她穿著黑色的晚禮服,她焦慮的看著手機上的時間,我從鏡子里可以看到她的眉毛擰的很緊,似乎在敢時間;是她是王晴。

“王晴……”我頭伸到了駕駛室,“車子千萬不要開到省道!”我伸著頭看著她,可是我仿佛是透明人一般不管說什么做什么她都發(fā)現(xiàn)不了我。

省道很快就進入了,雖然是夜里但車流還是挺多的,我用力的拉她可是她紋絲不動。

四周除了我可以聽到的叫喊聲外就只剩下了雨水滴下來的啪嗒聲,突然副駕駛位置上出現(xiàn)了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她側(cè)著身子看著王晴;她傻呵呵的笑著,王晴只覺得不自在擦著腦袋上的汗水,那個女人拽著方向盤腳用力的踩向油門。

“李丹丹!”我的喉嚨感覺無比的干燥嘶啞的叫著,“住手,不要,放了她吧!”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李丹丹面無表情的轉(zhuǎn)過來,空洞的眼神看著我這邊,然后把頭轉(zhuǎn)回了剛才的位置上,她用力一打方向盤,那方向盤瞬間從王晴的手中掙脫,像是陀螺一樣在儀表盤上旋轉(zhuǎn)。

我只感覺自己身子飄起來了,前面的路被大貨車的貨物,一聲劇烈的碰撞聲鉆進耳朵里,我飛起來了,從后座飛到了前座,我似乎很會用慢鏡頭:

我側(cè)過臉就看見王晴的臉緩慢的朝著車的方向盤砸過去,面頰就像是海綿一樣把方向盤包裹裹住,血就在這個時候從方向盤處噴出,鮮紅的血粘在了我的臉上……

“啊……呼……”我連忙打開臺燈,端起桌邊的冷水朝胃里猛慣,汗水沾濕的衣服,自己的額頭也滿是汗珠。

雖然這個夢不太好,但是卻不能組織我的原定計劃,去張娜家,趁早先準備一下吧。

早上7點20分,我早早就開著自己的私家車來到那個小區(qū)霞光小區(qū)。

“張娜,我在你們小區(qū)的門口嘞,怎么樣夠義氣吧?”我對著胡同說到,“最近也不見你人是不是你是故意不想見我的嘛?”

“不是的,我最近工作忙,既然你來接我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一會我就出來;你吃過了嗎?”她問。

“沒有!”我說。

“那好……”她扯著嗓子叫到,“再來份手抓餅吧!”

在車上我把我來這里的主要目的說給她聽了,她噗嗤一笑,開玩笑的對我說:“你就和一個女孩子上床了你就要娶了她?這是什么邏輯???”

不知怎么的自從上次接了她之后她就讓我天天接送她上下班,而且她還沒事給我做按摩,別看人瘦弱的但是手勁挺大,身后的骨頭被她揉的嘎巴嘎巴響;眼看著已經(jīng)快過去一周了。

“我之前和你說的事情你到底有沒有想想?”我問。

“我哪里有想?。?rdquo;她紅著臉說。

“咱們也老大不小的了,早早湊成一對結(jié)婚算了!”突然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屋外有兩個聽墻角的踉踉蹌蹌的沖了進來。

“去去去,一邊工作去,小心把你們開除了!”

“嘻嘻,劉醫(yī)生我們知道了!”最前面的護士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推攘著走出辦公室,輕手輕腳的把門關(guān)上。

“你看,他們還挺八卦的!”張娜說,“要是我們那一代人哪敢這樣做?。?rdquo;

“這叫八卦?明顯是無聊好吧!”我說,“你到底是考慮好沒有?”

“誒,你不是心理學碩士嘛,說說我到底同意還是不同意呢?”她站起來問我,雙眼躲躲閃閃的望著我的眼睛。

“你以為我會讀心術(shù)???得了吧,你快告訴我!”我說。

“你再猜猜!”她說,撅著嘴看向我。

“誒呀太麻煩了,你要是不說我就找別人了!”我站起來去接水。

“我還沒對父母說了,你可是二婚啊!”她說。

“我其實是三婚!”我摘下鼻梁上的眼睛,“這么樣?你看起來很后悔啊?”

“哪有,只是不知道告訴我媽媽會不會同意,真倒霉,居然被你這個三婚的人看上了。”

“那你是很想嫁給我嘍?”我說。

她就是撅著嘴看著我,發(fā)出了悶嗯聲。

我繼續(xù)說,“你回去和父母說如果同意那么咱們就閃婚,要是不同意的話咱們就把戶口本偷出來閃婚怎么樣?咱們也時髦一把?”

她沒回答默認表示同意,“好了,我活該行了吧,我要回科室準備了,明天等我消息吧!”

她說著就朝門診部走去……

黑夜永遠都是這么快的來臨,我都沒有感受到夕陽照射就被黑暗籠罩,“今天回家好好準備準備!”不知怎么回事,我突然有種胸有成竹的感覺,他父母一定會答應的,“先去洗個澡!”

2014年2月18日,今天張娜一直都沒有告訴我他父母給我的什么答復。

2014年2月20日,我明天一定要問為什么不告訴我,這連最簡單的互相坦白都做不到;希望她不要只是為了尋我開心。

“喂,我在你們小區(qū)門口!”說話間我就看見張娜拿著一個手抓餅朝我在這里走來。

“我老媽她同意了,不過只有我爸爸不同意!”

我還沒說一個字她就在我的面前都坦白了,“什么?”

“你別裝蒜了,我都看出來了,你是不是一直都非常著急啊?為了咱們兩之間的婚事?你看見沒有?”她說著從口袋拿出一個赤色的本子,在我眼前晃了幾下。

“你就會吊人胃口!”我接過手抓餅說到,“咱們選個好日子去領(lǐng)證吧?”我發(fā)動了車子。

“真好吃!”

汽車發(fā)動,她還在大快朵頤的吃著手抓餅,突然她說到,“我媽是昨天來我家的,她說今天就是這個月的好日子,不如今天中午咱們就去把證領(lǐng)了吧?”

“嘎吱!”車子停在了民政局的大門口。

里面離婚辦事處忙的不可開交,離婚的人要么是愿打要么就是不愿挨,他們大多在吵吵著如此不是,這個不對那個不對的;相比離婚辦事處這結(jié)婚辦事處到冷清許多,只有幾對新人辦理結(jié)婚證,他們和隔壁只有一墻之隔的離婚辦事處呈現(xiàn)出鮮明的對比。

前面的小兩口恩愛的樣子搞得我都不大好意思了,“兄弟,你們怎么現(xiàn)在辦理結(jié)婚證呀?”

“我??!”前面的小伙問到,我也不能不回答,“我老婆的老媽算過了今天對于我們來說是個吉日!”

“這樣???”那小伙靦腆一笑,“我們覺得節(jié)日啥的乖麻煩的所以隨便找個日子結(jié)婚算了,你們是閃婚對吧?”

“這也能看的出來?”我說。

“其實啊,我們也閃婚!”小伙趴在我耳朵上說道。

“奧,哈哈!”我佯裝挺開心的樣子。

那兩個新人被辦事的人帶過照像,紅色的背景,閃光燈不斷的閃爍尋找最好的角度拍下他們最幸福的一顆,“咔嚓!”照片很快就洗出來了。

銅制的章印蓋在本子上,“祝你們幸福!”中年婦女把紅色的本子交給了兩個新人。

男孩幸福的走到我面前,我理所應當?shù)膶λ麄冋f,“希望你們白頭到老!”

“彼此!”男孩說完摟著自己的老婆朝著民政局的大門口走去。

“你們和我來!”中年女人一臉幸福的看著兩個人走遠便招呼我們。

戶口本給了旁邊戴眼鏡的女人手中,我們則被領(lǐng)到剛才他們-拍照的位置上。

“朝我這看!”攝像師對我們說,“放松點笑的自然點!”

閃光燈不斷的扎著我的眼珠,雖然感覺不舒服,可是自己卻被幸福掩蓋不知不覺中失去了自我,燈光繼續(xù)閃著,我希望自己眼睛可以舒服點就略微斜視著朝窗外看去。

突然,我在白色的閃光中猛的閃現(xiàn)出兩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女人身影,她們都是一樣血紅的面部分辨不出五官,一個穿著白色的連衣裙,一個穿著黑色的禮服。

“咔嚓……”攝像師對著照片搖頭,“先生你能不能開心一點?”

“怎么了?有心事嗎?”張娜奇怪的看著我,片刻笑了笑,“是不是想到我的王姐了?”

“沒,剛才看花眼了;師傅我調(diào)理好了!”我說。

“朝我這邊看!”攝像師揮了揮手。

“咔嚓!”

照片黏在了結(jié)婚證上,一個紅戳蓋在上邊,“祝你們信服!”

旁邊戴眼鏡的女人也站了起來,“戶口簿給你,祝你們幸福!”

“謝謝!”我鞠躬接過結(jié)婚證和戶口簿,在我余光觸及她們時之前穿著制服變了,變成了黑色的禮服,白色的連衣裙;我猛的一抬頭……

肥胖的中年婦女過我笑著還有身邊的戴眼鏡女人,我心中暗暗的出現(xiàn)兩個人的名字:“李丹丹、王晴”,順帶沒緣由的出現(xiàn)了“撞鬼”兩個字。

循環(huán)

我自從那次以后再也沒有見到那兩個身影,是你們嗎?我當然不知道,你們已經(jīng)死了為什么要糾纏我?難道就是為了和我說句到別的話嗎?我想應該不是的吧?

2014年2月25號,今天我把領(lǐng)證的事情告訴了父母,他們沒對我說什么,只是祝福我們可以長久,順帶嘟囔著幾句別要重蹈覆轍;我順便把訂酒宴的事情告訴了父母,他們?yōu)槲覐埩_請親戚好友。

酒席定在2月28號,當天來了很多人了不少家屬,還有一大部分禮到人不到;諾大的包房坐滿了人,“現(xiàn)在是劉波濤先生和張娜女士的結(jié)婚現(xiàn)場,在這喜氣洋洋的日子里……”禮儀小姐站在臺前先讓我們講話,然后讓雙方父母上臺講話,她的父親縱使是萬般的不情愿,畢竟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硬著頭皮也得上。

“爸媽!”

“爸媽!”

雙方改口,接著就是喝交杯酒。

“祝你們婚后幸福,早日生個大胖小子!”

一個個客人敬酒,我都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酒了,直到自己快要吐出來才停止敬酒;“謝謝各位,我失陪了!”

我覺得天再轉(zhuǎn)地再轉(zhuǎn)唯獨我是靜止不動的,我跌跌撞撞的走向衛(wèi)生間,嘴巴一鼓胃里的食物就上涌,穢物就像是決堤的洪水朝外翻涌,末了自己的眼淚都下來了。

我打開水龍頭把臉洗凈,突然感覺自己的脖子一冷,原來水透進了衣服中,我擦好臉就朝包房走,前面隱約的出現(xiàn)了兩個黑影,模模糊糊的漂泊不定。

“老婆我給你買一輛車吧,看你怪辛苦的!”

“咱們家哪里還有閑錢買車?”那個女人很生氣。

“你看我哥他……”說話的原來是我老弟少強,“哥你沒事吧?”

“沒事!我就是感覺自己的腳怎么的特別軟根本走不動路,呵呵!”我傻笑著。

“住大哥新婚快樂!”少強傻愣愣的對我說。

“別露出這種賤樣,我懂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和弟妹的肩膀。

酒不醉人,人自醉,當晚我都不知道自己的怎么回家的,只覺得迷迷糊糊的和李丹丹,王晴以及張娜不斷的輪流著做著愛;最后搞得我的小伙伴疼的要命。

“呀~不行了!”我噌的從被窩里鉆出來。

“怎么了?”張娜一臉睡意的臉對著我。

“做了一個……不知道是好夢還是壞夢……”我用拇指食指掐著太陽穴。

“頭疼了吧?讓你喝那么多的酒,勸你不喝還不聽,這下吃大虧了把?”她遞給我一杯水,我一飲而盡,后背都濕透了。

“早知道我就多聽聽老婆你的話了,不吃老婆言吃虧在眼前;走為了表表心意我決定買一轎車給你,我這車再過一個月就要到最終試用年限了!”

“到時候再說唄,我也不在乎那么多!”張娜躺在我的懷里,小嘴巴親在了我的脖子上,溫柔且柔軟,香氣四溢,“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可以了!”

“買個安心的座駕安心點,順便我把自己的車賣給回收站!”我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最后張娜還是被我拉扯去了售車處,“哇,這么多車,沒買什么好呢?”張娜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只認識大的不在意性能。

“只要你喜歡什么樣子的車子我就會買什么車!”我拉著她走到了柜臺。

“先生你們要買什么車?”售車小姐問。

“這樣吧,女士車,最好是節(jié)能點的!”我說。

“先生,你看你看這個車型怎么樣???”她拿出一個產(chǎn)品介紹本,里面涵蓋了這個產(chǎn)品的所有車型;“先生,是給你太太開的嗎?”

“沒錯!”

“不大好看!”她隨意的翻閱這本本子,突然她手停在了一輛紅色的轎車上,“這個車有展示嗎?”

“有的女士,就在這邊,你和我來!”

這車子我從進門的第一眼就看見了,這車子的車型很像我買給丹丹和王晴的那輛,如果不是新的,我真會認為是那輛車。

展示前有一男一女在那說話,他們似乎在糾結(jié)該不該買;男人執(zhí)意要買,可是女人就是不想入手。

“這車子我不喜歡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骨灰盒似的!”她說完拉著男人走了。

錢付了,我把自己的轎車賣給了回收站,“你有駕照吧?”

張娜說,“我早就考了,就等哪個男人買輛車送給我了!”

她說完一踩油門嗖的一下沖了出去,

我第一次買車覺得心中如此空空蕩蕩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或許是車廂的布置讓我心煩吧,就像是之前的兩輛車一樣,只不過之前的車都變形了充斥著血腥味。

尾聲

2014年3月的14日,蜜月假明天就要結(jié)束了,今天她載車帶我現(xiàn)在還在車子里,我們是自駕蜜月天天呆在車子里,現(xiàn)在我們的車開到了連云港,明天就要回去了!

海風拂面吹在嘴里咸咸的,月亮在我們的頭頂,“咱們今天吃海鮮吧?聽說這里有海鮮一條街!”

她當時說的是多好多好,可是當她真正站在海鮮一條街的時候卻覺得惡心,“你怎么了?”我看她惡心的厲害有些擔心。

“不知道,最近就是沒緣由的想吐,可能是呆在車子中時間長了吧!”她說。

“你來例假了嗎?”

“沒有!”她說。

“那一次見面到現(xiàn)在是嗎?”我說。

她點了點頭表示默認,我又當?shù)?,雖然是喜訊可是我卻非常擔心,這一切似乎也太順利了吧,就一下就能懷上?

我高興懷了,豆豆有弟弟或妹妹了!

在海鮮一條街的前邊找了一家賓館住下來了,這一夜我一直在做夢,都是有關(guān)我孩子的夢,我應該怎么抱著他?我因該給他取什么名字?最后自己被夢給樂醒了。

第二天我特地買了些辣椒醬和山楂在路上吃,給張娜吃,因為開的比較遠所以我一直在尋找捷徑,希望晚上可以趕回去。

長途車是我第一次開,到了下午兩點我就快累的不行了,“張娜,前面就是服務站了!”

“知道了!”她和我一同下了車,今天是15號我居然忘記了今天是王晴的七七。

我開閘放水結(jié)束之后,趴在水池前看著自己的,總覺得這幾天過得太快了,自己都不曾停下來思索自己為什么會用這么快的步伐走完這四十九天。

“她懷的孩子不是你的!”一個老者出現(xiàn)在鏡子中。

我猛的回頭看,果然他就站在我的身后,“你是?誰的小孩不是我的?”

“這個嘛……我是誰都不重要!”老者雖然身材消瘦卻頂著個大肚子,一拽一拽的走過來,“不說名字的話或許不好交心,我姓范,我說的是你的小孩!”

他黑色的壽衣穿在身上非?;窝?,“你為什么這么說?”

“我為什么這么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記住我的話;對你沒有壞處!”老者捋了捋胡須,“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老者說完話就左右蹦蹦跳跳的走遠了,很不著調(diào)的回頭給我做了鬼臉,他剛才站的地上出現(xiàn)了一個灘水漬;“小伙子,我叫范無救!”

老者漸漸的消失在服務站附近的草叢里。

天黑了,我犯困了,夜晚公路上的車很少,“啥時候可以到家啊?”她站起身朝我這邊靠過來。

“快了,等過了省道就到家了!”我眼皮不自覺的打架,盯著前面的擋風玻璃,“你先坐下來,這樣多危險?。?rdquo;我回過頭示意她坐下來。

后視鏡上我看見了張娜身旁坐著兩個人,一個是穿著黑色禮服的王晴和白色連衣裙的李丹丹;我的頭突然嗡的一聲渣開來了,她們對著后視鏡朝我笑,就在這一愣神的功夫我做錯了一件事,就是沒有直視前方。

嘟嘟~我的眼神被遠處的大燈拉回視線被,這一瞬間發(fā)生的很快。

“小心!”張娜奮力的說到。

她話音未落我就覺得自己腰被巨力拉扯頭重重的砸向了方向盤,余光就看見那一黑一白抓著張娜就朝擋風玻璃扔過去。

那一瞬間我頭腦一片空白,就看見張娜就像飛鏢一樣戳穿擋風玻璃飛出車外撞向了大貨車前杠桿上,她的下體涓涓的留下一片血紅。

我腦袋中的杏仁不斷的抽痛,眼前一片空白!

空白之后又是像過電影一般,丹丹王晴張娜她們?nèi)齻€人的樣貌、一舉一動甚至是體香;突然丹丹和王晴很憤怒的看著我,“你說了要對我們好一輩子的!”

“你說謊!”

“現(xiàn)在咱們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你不認休怪我不義!”她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的對我進行語言轟炸。

“你們都給我走~”我用力推著她們。

突然不知從哪里來的鐵鎖鎖住了她們,那個叫做范無救的老人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我先把他們帶走,你還有眾多未了心事要做,望好自為之!”

老者說罷便拽住兩個人走了,“那張娜呢?”

“哈哈哈!”他沒回答我,

我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臟被什么東西扎似的,“呵~”

我醒了,躺在醫(yī)院里,父母都趕來了!

“張娜她……”我起身,父母對我搖了搖頭。

“她傷勢過重!”父親小聲的說到。

“她死了?”我說。

“她腦袋受到了重擊可能會成為植物人!”老媽說到。

我立即下地,我要找醫(yī)生問個明白,“醫(yī)生,她懷的小孩是誰的?”

“我們不負責查血型!”

后來我找到了一個在這上班的同學,找到了小小的胚胎,經(jīng)過半天的化驗,小孩子不是我的;“這血型……是他!”我頭當時就懵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少強的錯。

我拖著只有擦傷的身體狠狠的把少強揍了一頓,他躺在地上向我坦白,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做的包括這次。

他背著我和丹丹王晴搞上后,使她們懷上了孩子;他再三讓丹丹王晴帶掉孩子可是她們就是不愿意打掉,就這樣他利用借車理由把車的剎車搞壞,因為轎車是分開開的所以他不用擔心我受到牽連。

而張娜,以前本來就是和他好上的,他們好上的原因就是我爸爸那次的意外,在一次沒有防護措施的情況下懷了孕,后來因為王晴去世所以心生一技,利用我的喜好特別準備了一個陷阱,讓張娜辦純潔,就這樣我中了他的陷阱;而那場車禍更容易了,他一直在那個休息站等著我。

“不……你別說了……快給我去自首!”我抓著他拖著受傷的身體帶到了派出所。

2014年3月20日,我做了一個心理測試,測試表明我又嚴重的心理暗示,我希望自己可以通過吃藥可以控制住。

……

2014年4月28日,今天給張娜做了去血塊的手術(shù),很成功。

2014年4月29日,她醒了,和我交流很流暢;就算她不醒,我也會照顧她一輩子。而且自從吃藥之后,我的心理暗示越來越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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